成为一株花

生活日記,不完全悲觀的悲觀主義者

亲爱的X:

这个学期是难得的少课,天也渐渐变凉了,晚上出门风大的时候,手臂会起鸡皮疙瘩,即使如此白天还是有些许炎热没有散去的。日子规划好的过着,每天背多少单词,记多少摘录,看多少书,练多少字,一周几节课,以及今天中午吃什么,看似流水账的生活,按部就班却不是那么容易。

回家取东西的时候,偶遇了父亲,家里车的轮胎坏了,他正在换顺便让我搭把手。我可能很久没有好好看过他了,他从后备箱取出工具和备用车胎,然后开始用扳手取螺丝,其实从头到尾我都帮不上什么忙,说力气也不大,说技术也没有,只好傻站在旁边看着,可能是这一看,我才发现父亲老了,变化是这么明显,糖尿病在吞噬他的生命力,我看见病发的皮肤病在他手臂留下的痕迹,还有他比之前更瘦的身体,更白的头发。

我愈发害怕,这种害怕是不由分说的。我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成熟到可以接受自己身边哪个至亲的离开。死亡是对我影响一生的,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几乎一生都伴随着这两个字,从小学三年级第一次有自杀的念头开始,到现在,这个念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。这就像一个定时炸弹,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控制不了那个计时器,我只知道,这个炸弹无法停止,滴滴答答,像悬在脖下的麻绳随时夺走人的性命。

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,出自《越人歌》讲的是一个越人船夫与楚国鄂君子晳的感情,鲜少有人知道这是说的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,就像很少有人知道火焰鸟的同性行为。每一个群体都有自己知道的语言,自己才懂的暗号,但是,这个如果群体发布的太零散,又不被社会理解如同,群体内的每一个人都容易感受到孤独,这种孤单是很复杂的感觉,是我所经受而你不必经受,所有的旁观者都体会不到当事人的苦楚。今天看来我仍旧不觉得自己是所谓的“弯”了,只是“感情”比“性别”更胜一筹的比较。

昨天晚上,无聊的时候看了几部电影,其中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,现在从牵手到上床一蹴而就,爱都可以做了,谁还认真谈。感情跟着社会发展如此迅速,坚守一生一世爱一人的人反而变成了异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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